艺术的边界

“ 艺术的边界”讨论会

时间:2010年5月30日

地点: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贵宾厅

从左至右

潘公凯 word艺术理论和教育家,中央美术学院院长

朱青生 word北京大学艺术学系教授,北京大学汉画研究所所长

安远远 word中国文化部文学美术处处长

殷双喜 word中央美术学院《美术研究》副主编,中国雕塑研究中心主任

邱志杰 word艺术家,中国美术学院综合艺术系副教授

潘公凯:

其实我这个东西,十几年下来,我这个构想其实有点大。这个框架里面有两个层面。一个是把现有的艺术品,实际上是包括了东西方或者是现在原始部落的艺术品,都可以包括进去的。想把现有的艺术品,这个艺术品就是一个存在物,艺术品是制作出来的,不是指艺术的制作过程,而是指艺术品。这个艺术品和真实的常态的生活之间的界线,我想把它找到。这是我想做的事情,所以这个边界问题写了一篇长文,包括现在的展览,其实都是对于艺术品和生活之间界线的一个研究。

就是说没有错构就没有艺术品,这个艺术品要加上自觉的艺术品。如果没有错构就没有对于人的心理活动的一种触动、引导和启示的作用。那么我们所要达到的孤离于现实逻辑之网的审美心态就难以发生,就是说没有错构,就没法起到引导和启示的作用。所以审美心态也就难以发生,不是说绝对不能发生,而是比较难发生。

朱青生:

你不质疑,潘老师已经开始质疑,刚才潘老师说艺术和生活的边界是什么,我们说这句话的时候,里面已经潜藏了一个问题,你说的艺术是指什么艺术?生活是指什么生活?请你们看你们书的第85页,上面写生活是指日常生活。艺术,现在潘老师说的是指西方现代艺术,如果我们只是谈艺术,只是谈生活,那么我们可以说艺术即生活,生活即艺术,有什么区别可言?我们现在要比较清楚,日常生活如何变成西方现代艺术作品,我也提出一个问题,就是谁有权利说谁是艺术家,艺术家的身份是靠什么确定的?凭什么他有霸权,凭什么他有剥夺普通人做艺术的理由和权利?

殷双喜:

我有一个感觉,我觉得潘老师的作品,和他的理论分析,实际上是矛盾的。我觉得它是两种方法。作为理论家,潘老师努力要确定艺术的边界,而且他一二三四给了一个逻辑的表述,就是他要搞清楚界线,他要确定。但是作为艺术家,潘老师是要模糊艺术跟生活的界线,他要不断推进。他昨天说这个界线是动态的,这个动态就给了艺术家权利和可能性。当潘老师讨论艺术界线的时候,是从理论、思想角度上去讨论的。所谓的界线,线是一个公共认可的东西,它是一个公共认可的指示体系,如果它是一个个人划的线,大家是不承认的。至少要双方认可,这个线才能被承认。如果你任意划线,那你面对的人都会群起而攻之,这个线是一个公共的认识。

邱志杰:

我认为即使这个展览里面没有那些荷花,从这个装置里面还是看到了中国文人,在一张书桌前面会看到,眼睛一离开这些公文,在他面前出现一片宇宙,是世界千古,八方六合,他马上想到是2000年前,或者是1万年后,这是一个非常中国文化的阐释,我认为这是严复主动的一种误读。

安远远:

当这个展览呈现我眼前,我还是很高兴的,对于潘老师整个状态,我是表示非常钦佩和理解。因为我知道他的能力,毕竟我认识潘老师20多年了,他在每一件工作中所做出的努力,他的能力呈现和他在某些方面开创性的决策角度,回头看有非常大的价值和意义。这种价值意义有社会学的,有历史学的,还有艺术本身的。